一路上,夏洛克·福尔摩斯都在思考。

    一个个假设被建立,再被推翻。

    她知道我们要出门?我们,带上约翰?

    喔,基于她用麦考夫的钱收买约翰,她大概一直认为约翰是我的搭档或助手,所以认为我会带上他。但为什么是一直?

    她昨天才见到我,及约翰,是的,她对我很熟悉。

    昨天是我第一次邀请约翰一起行动,当然,我确定以后还会邀请约翰很多次,他值得信赖(不我还是更相信我自己)划掉,但她为什么如此确定我确定以后会继续邀请约翰?

    大侦探在脑子里用红笔打个大圈,翻页:

    我刚才表现出我要出门?她看出来了?哪里?什么时候?哪句话?她不应该知道我在家的状态,是换好衣服随时可以出门还是套着睡袍不准备出门的状态,为什么她知道我一定要出门?

    她的语气很肯定。

    支票,喔,她说支票。她猜测我们会去银行?不,她没有用猜测的语气,她也没说我们要去银行。她已经猜到我们会去伦交所?还有随后有人会慷慨地开支票,给约翰。

    她断定我不会接受支票,但约翰需要,我也不会阻拦约翰接受支票。

    她为什么知道我不会接受?

    这不合理,几乎没有线索支持她下结论,即便是推理。

    所以她到底是怎么知道的?

    翻过来的一页也被画满红色问号,被大侦探装在巨大的资料夹里,在记忆宫殿书房桌子上摊开。

    封面赫然是混血女孩的大头照。

    “...所以,您是他的朋友?”

    华生和虚伪的塞巴斯蒂安的谈话将夏洛克拉回现实。

    “哦,不,是同事。”

    他不耐烦地打断两人客套:

    “长话短说,今天你找我来要帮什么忙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