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您好,我是贺止承。”男人介绍自己,“贺休筠的哥哥。”
“他很久没联系我了。”喻将酌下意识看向桌上的桃子果糖,问,“哥哥有什么事吗?”
贺止承听到青年态度温和地叫自己哥哥,有些意外。
“因为他最近自闭了。”他说,“之前听他们院长说他状态不好,我几天回家,又半夜在院子里遇到他了。”
说到这,贺止承话顿了一下才继续:“他面对着院子里一棵桃树哭。”
一声不吭的掉眼泪,没出息是真没出息,可怜也是真可怜。
“我问他,他就只说自己错了。我也没办法,作为哥哥总归要管。”贺止承叹了口气,“不过我打电话过来不是撑什么场面,就是帮他解释几句。”
喻将酌垂眼认真听着:“好。”
“休筠幼时因为不哭不闹,没什么表情,被诊断对情感的认知与理解有障碍,天生共情能力弱。直接点就是智商超人,情商感人。家人为了他能够正常生活,想着办法教他,让他用人的行为逻辑去判断此人心理。所以从前的他的习惯方式,更像一台机器,给他这个算法他才会使用,正因如此,他会比其他人更固执,更容易认死理。这都是从小养成的性格,就算是错,也是我们这些教他的人的错。”
“某些方面他的确笨拙,但如今他在努力的学,已经越来越懂,越来越能理解明白。”
“其实我很羡慕你。”贺止承说的直白,“我用了12年教会他亲情,而你几乎仅用一瞬间就教会他爱情。”
他轻笑一声,感慨道:“多神奇。”
血缘也加速不了的东西,爱情却能做到。
“我不知道你们曾经发生过什么,我无权要求甚至评价。但如果你还喜欢他,作为哥哥我请求你可以给他一次机会。如果你已经决定离开,作为哥哥我代他跟你说一句对不起。”
“谢谢你听我说这些。”
安静地听完贺止承说完,喻将酌也认真道谢:“哥哥,谢谢你告诉我这些。”
喻将酌只说过两句话,叫了两声哥哥。贺止承大概明白了喻将酌的态度,但那只是猜测。他如他所言没有再多说什么,说有空可以一起吃饭,挂断电话。
喻将酌坐在酒店的话沙发上愣了阵儿神,笑着伸手剥开一颗桃子果糖,塞进嘴里。
也就是说,贺休筠天生脑子不大好,过去不知道为什么就是认为自己不喜欢他?
而自己,也从来没有想过再深入了解贺休筠半分。
这说得清谁对谁错?